后半路上,两人没有再交流一句话。
下车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雨夹雪,雨颇多。老社区有一段正在修路,怎么绕也绕不过泥泞。两人回去的时候都满身是泥。
偏巧那处修的是管道,魏准屋里的独立卫生间停了热水。
许净洲闷头找浴袍。他记得先前洗好一套浴袍,但是没找到,只能选件衬衫将就,转过身时,余光瞥见魏准正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搬进隔壁卫生间。
“我那个卫生间停水了,”魏准放好东西出来,“你先洗。”
许净洲点了下头,错身进去。
魏准坐在客厅等着。
客厅里弥漫着股很好闻的薄荷香,大抵是许净洲新换的空气清新剂。甜腻温和,仿佛能顺着呼吸勾住人的心尖,撩拨出些隐晦又难以名状的念头,
洗浴室的水声很响,彻彻底底掩住外面的雨声。
魏准在扫过一篇商业报道后错开视线,垂眸。
喉结轻滚。
“好了,”浴室的门嘎吱一声轻响。
许净洲正偏头擦头发,抬手叩了下门边,示意他可以进去,毕竟已经不早了。
魏准抬眸瞥向他,
这人今天没有穿浴袍,反而只穿了件到腿中的衬衫,型号有些大,穿着当浴袍倒也合适。他刚洗完,发尖的水还在滴,
本就半透不透的衬衫经水浸湿,黏在身上,雪白布料下隐约可见漂亮腰线,还有某些前几天因为剧烈床事留下的淤痕,
许净洲没察觉到他的注视,自顾自往卧室走。
明天上午还有戏,要早点起。
许净洲拿起旁边的剧本,打算看一两个小时的剧本再睡觉,刚钻进被窝没十分钟,又听到某人在敲洗浴间的门。
许净洲抬头,往外面看。
“忘了拿毛巾,”洗浴间里的人问他:“能不能帮忙拿条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