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让她全家不好过,她去求他,他说如果她向他磕头,他会考虑放过她家。
他叫她那样屈辱地给他磕头。
从前他做的那些事化作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每一次提及时,一次又一次地扎着他的血肉。
他一边重重地磕头,一边流泪。
额头上的纱布掉下来,伤口再次裂开,鲜血和泪水浸湿了地板。
等他磕完头,他颤抖着去碰触她的鞋子,“阿盈。”
她说:“把地上的血清理干净。”说完就进了屋。
再一次给周衍处理伤口,医生说:“你这是天天去打架了吗?”
周衍没吭声,他像失去生气,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医生皱眉,“本来就脑震荡了,结果脑袋又受伤了,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周衍还是没有回应。医生叹了口气。
还没等伤痊愈,周衍又忙不迭地去找许盈。他说:“阿盈,我现在已经无法生育了。”
许盈一惊,他发现了?她迟疑,“你无法生育了?”
“我……我给自己吃了一种药,这种药会让我无法再生育。”
心里微微翻过涟漪,许盈淡淡道:“是吗。”
“现在,该到被绑架被扔进海里了是不是?”周衍说。
“你自己去准备一根绳子,跟我一起去海边。”
“你不能去,你对大海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他关切地看着她。
许盈眯了眯眼。
游泳池里很干净,澄澈的水面泛出丝丝凉意。
“让她给你捆绑好。”许许盈侧身对周衍说。
周衍向佣人示意。佣人战战兢兢地用绳索去捆周衍的手脚。
“紧一点。”许盈说。佣人额头冒冷汗,不知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捆绑好了,许盈对佣人说:“把他踹下去。”
佣人张口结舌,“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