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更绚烂璀璨的色彩。

凉风吹着他微湿的头发,他的眼神涣散起来。

中法时差七小时,此时清河正凌晨三点。

从梦中醒来,许盈颓坐在床上。她抓抓散乱的头发,抱着枕头睡去。

八点多去上班的时候,她打着伞刚出小区,下台阶时一脚踩空跌到地上。

“没事吧?”刘玲玲赶紧扶她起来。

许盈呲牙,“脚扭了。”

刘玲玲立马带她去医院。

脚踝局部肿胀,一碰就疼。许盈不敢再碰脚踝。刘玲玲把药放到一边,说:“也是巧了,我记得上一次你脚扭伤也是雨天,都十多年了吧,还是你高二那会儿。”

记忆回溯至高二那年,许盈面色黯下去。

那个雨天她扭伤了脚,在学校医务室里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了周衍,似水墨画的苍白少年。

时光是一把刀,将水墨画般飘渺清冷的少年磨成了扭曲变形的抽象画。

许盈看了看肿起来的脚脖子,说:“我大概是跟雨天有仇。”

“还真是,”刘玲玲接着说,“今天还上班吗?”

“今天就请假在家里处理工作吧。”

将许盈送回去,刘玲玲马不停蹄地去了公司。

下午路一阳到她这里来,把要用的资料放到她面前,然后观察她的脚,“还疼吗?”

“不疼了,谢谢。”

她起身去给他倒水,他拦住她,“不用了,我不渴,小心你的脚。”

“脚扭伤了要静养,不要下地负重,也不要吃辛辣生冷的食物,吃点清淡的东西。”他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