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做噩梦了。她司空见惯。忙不迭唤醒他,“阿衍,醒醒,醒醒!”

周衍猛地醒来,看到她后,恐慌地抱紧她,“绿绿!”

“我在,我在。”她轻轻道,同时安抚性地拍他的背。

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从恐慌之中恢复清明,旋即蹭蹭她的脖子,嗓音缠绵深情,“绿绿,你还在。”

“我会一直在的。”她摸摸他硬硬的短发。

这两年以来,隔三差五周衍都会做噩梦,总是会梦到她出车祸后去世。

她又是心疼又是感动。

心里的酸涩渡至鼻腔,她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我在的。”

在床上厮磨了片刻,周衍去给她做早餐了。

家里有佣人,但平时他不忙的时候会坚持给她准备三餐。

周衍家境清贫,自小就学会做饭,厨艺比请的佣人还要好。沈蔓绿觉得自己太有口福,同时也有些自惭形秽,她一个女人都没他厨艺好。

他去做早餐,她在衣橱里找衣服穿。

衣橱里一律是裙子。

周衍说她最爱穿裙子。

指尖拂过一条条裙摆,沈蔓绿心神凝滞。

事实上,她似乎不是那么爱穿裙子。

潜意识里,她好像更喜欢穿裤子。

但是,周衍更爱她穿裙子。

有一次她厌倦了裙子,穿了裤子,他皱皱眉,“为什么不穿裙子?”

她说:“想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