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我独自一个人坐在便利店角落的休息区。
手里还握着一杯温热的红茶。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就连店员都躲在仓库里补眠,夏油杰也没有选择叫醒对方,而是在一旁的自助结账机器上买了单。
“手。”
他拆开碘酒和棉签,朝我伸出手,语气十分自然。
我老老实实的把手递过去。
他将我的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的动作又轻又快速,几乎在没有引起任何不适的情况下,替我处理好的手心的伤口,又贴上了创可贴。
“还疼吗?”
“不疼。”
我低着头盯着眼前的红茶:“谢谢你,不过我真的要走了。”
夏油杰没搭话,他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换双鞋子,我送你回去。”
“欸?不用……”
“需要我帮你换吗?”
我扁扁嘴,坐在椅子上,弯腰把高跟鞋换成了夏油杰刚给我买的拖鞋。
“走吧。”
夏油杰起身拿伞。
——他没有认出我。
也是,所有和我相关的记忆早就被抹去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在夏油杰身边。
脚下的拖鞋大概比那双细跟的系带高跟鞋舒服十倍,就连脚踝处的肿痛都变得微弱起来。
似乎意识到了我隐约的抵触,夏油杰全程都只是很安静的帮我撑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