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人的底线只会越放越低。
我脚步轻快,抬手按下电梯按键。
走进电梯,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我百无聊赖的盯着电梯里的镜子发呆。
黑色的露腰抹胸,军绿色的棒球服还有宽松而又便于行动和随时逃跑的工装裤,脚上踩着马丁靴。
——说是马丁靴也不尽然,更像是军靴。
鞋面内层里镶嵌着铁片,一脚过去就能把人踹吐血。
当然我大部分时候踹的都是咒灵或者一些无恶不作的烂人,毕竟我是不接杀咒术师的任务的。
甚尔为此没少嘲笑我。
“你维系的那点点底线真的还有人在乎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趴在他大腿上,动作别扭用镊子取出他腹部肌肉里的弹片。
甚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玩世不恭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说不出来的玩味。
“你不如猜猜看,那些人都是怎么说我和你的关系的?”
闻言我眉毛都没动,冷着脸直接把酒精往他伤口处喷。
甚尔冷不丁挨了那么一下不仅没有叫出来,反而笑得愈发肆意了,笑容像是沾了血的匕首。
“无论是无恶不作还是自甘堕落。”我抬起眼睛。
“我都不在乎。”
——我不在乎。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熟悉又陌生,我本来是一个狂热的裙子爱好者,但是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穿过裙子了。
“这样也很酷嘛。”我自言自语。
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我在电梯里带上口罩和鸭舌帽,迅速离开了酒店。
虽然就算有咒术界的人追过来我也有信心能打得过,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