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床?”五条悟懒懒地开口。
“咒力耗尽之后咒术师是会昏迷一段时间的,悟也不例外,所以我去取过来了。”诺德对他解释,“……总不能让你躺在地上。”
只是解释,没有安抚和亲吻,没有让人觉得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接管。
而是,等待着他的反应。
但他不想动,很久没有这么精疲力竭,或者该说根本回忆不起上次这样虚弱的经历是什么时候。明明看得出来吧?他很虚弱这件事,可以直接照顾他啊,为什么非要让他自己来。
五条悟不情愿地哼哼两声,睁开眼睛。
琥珀色的眼睛担忧,又克制地看着他。
“被抽尽咒力——冥小姐和我说那是她今年最讨厌的体验。伏黑虽然没有发表什么感想,但我能看出来他很不舒服。”诺德轻声解释着。
还挺……有距离感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这种程度的小心谨慎,对他们之间来说是保持距离的。
无下限应该是在第一次见面就撤去了,现在想起来既觉得不可思议也理所当然,因为他允许诺德碰他,那当然不可能还端着架子用着术式——能被碰到的不会是高高在上的神子。
啊……这只是一段从好奇和新鲜感开始的关系,这件事五条悟还是清楚的。
所以诺德会因为暴露了自己的威胁性而不安,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沙子上堆起再高的城堡,也总有一天——会轻易地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