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说的是两件事吧?”五条悟慵懒地回应着。

“是一回事啊。”他说,想要微笑。

如果只是想要活下去并不需要那么多努力。如果要求不高的话——现代人可以很容易地生活。

消耗所有的时间和精力,甚至习惯这样的生活,连痛苦都不再会感觉到,到头来还关心其他人是否会觉得太辛苦,真不知道该说这个人什么。

“悟有想要的东西吗?”

“是指什么?”五条悟问,浅色的眼睛看着他。

“超过普通人极限的,一般程度的努力无法得到的东西。”存在意义即是追求真理的魔法师,这样发问。

“啊,那个啊,有啊,”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年轻的最强咒术师轻松地笑起来,“而且有很多哦,因为我是很贪心的。”

聊到了高兴的话题,或是因为想到了喜欢的未来,五条悟看起来心情很好。

“下次有机会的话再告诉你。”他说。

那个“有机会的话”大概是指如果有机会说明咒术界的存在。

确实不是能毫无铺垫说出口的话题,如果对象是普通人,首先还需要让对方相信咒灵的存在——相信一种看不见的东西。

所以悟没有和他说。

——并不是不打算说,诺德这样想。

没有说明身份这件事彼此彼此,他并不因此感到介意,坦诚一切本来也就不是交往的必要条件,一些时候甚至多余。

但五条悟有时反而会在意。

那是一种让人想要会心一笑的,生疏的不熟练的在意。就像是他刚刚知道了“自己需要在意别人的心情”这件事,明明无法真正感受到,却在备忘录上写下来,时不时去确认一下。发现了不对,立刻乍乍乎乎地想要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