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现实中，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在他醒来看到的第一人，都是高念。

一无所有的他不奢求不期待，高旭对他的好他都有好好记在心里，若是高旭没跟他说他喜欢他，他也不会奢求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没有见过光明的人，在看到阳光的那一刻，哪怕是一丝丝的阳光，都会产生贪欲，很难再重新适应黑暗。

高念慢慢扶着张晨坐起来：“喝点粥，待会吃药。”

昨天的事高念没有过问，张晨知道这是高念的温柔，但他不知道的是昨天的事高念知道的一清二楚。

“来，小心烫。”高念屈身温柔的亲自喂给张晨。

“你心里不曾有过我对吗？”高念喂张晨喝完粥，帮他擦嘴，最后还是把心里纠结了很久的那番话问出来。

“高老爷……”张晨有点慌张，跪坐着低下头：“我只是一介贱身，哪敢妄想得到高老爷的爱！”

高念把碗放好，没有做声。

张晨怕事情暴露，即使高旭对他都是逢场作戏，可喜欢就是喜欢，他不舍得高旭受到伤害。

张晨跪着过去，握着高念的手臂，声音哽咽的说道：“我这么卑贱的人不奢望能得到高老爷的爱，但是……我却又……”

抬起头，张晨眼里都是眼泪，微张开嘴的瞬间泪珠从眼眶掉落：“卑贱的我内心肮脏不堪，我、我喜欢高老爷，从心底里渴望着高老爷……”

张晨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滴在床单上，浸湿了一大块地方。

高念静默着，抬起手帮张晨擦掉眼泪，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凌厉的眸眼微垂，笼上一层落寞。

“辛苦你们了！特别是云念，身体不舒服还坚持拍摄还演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