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疼。”
“哪里?”想到潮生吐血的样子,手冢急了,黑暗中摸索起来,“哪里疼?感觉怎样样?这么长时间咒术界应该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只要他们派人过来我们就能得救,你一定要坚持住!”
清冷严肃的青学网球部部长平时一个字恨不得表达两重意思,这样话痨的样子可真不多见。
意识到把人逗急了,潮生凭感觉握住对方的手,将它放在自己胸口,不要脸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之前看到你跑过来找我,我心脏可疼了,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啊,你听听,我心脏现在都跳得可快。”
好好一句“我担心你”愣是被潮生说得暧昧顿生,密闭黑暗的空间内所有情绪都会放大,手冢不自觉涨红了脸,有心收回手,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潮生本想问问国光要不要做他的贮备粮仓。
啊不,要不要做他男盆友,可刚才那么一动,肋骨似乎错了位,疼痛一波比一波强烈,疼得他多说一个字额角都直冒里冷汗。
于是他闭嘴了,歪在国光肩头假寐起来。
洞穴内重新安静下来。
因为有身边的人在,即使目不能视物即使受了重伤,也不觉得难以忍受。
感受着喷薄在侧颈略粗重的呼吸,手冢国光心里翻江倒海。
他忽然意识到,他从来没有把潮生当朋友当弟弟。
不二是他的好友,他从来不会关心不二晚上几点睡有没有吃早餐今天模拟考试会不会咬笔头,亲戚家的小孩来玩,他也不会和对方躺在一张床上,不会无原则地纵容对方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