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三更半夜房间里多了个人,以大叔的身手肯定能发现,但昨晚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醒来,中途也没有阻止自己,这才让潮生不能确定大叔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干的好事。

见福泽谕吉面色和往常没什么不同,潮生不知为何心底竟隐隐觉得有些失落。

看来大叔是不知道了,潮生想。

这样也好,不用负责,他就可以去物色新的储备粮仓。

等潮生洗漱完毕吃过早餐,福泽谕吉将一份资料放在潮生面前,让他去保护资料中的小孩。

“津岛修治,九岁

,他怎么了?雇主担心仇家伤害自己的孩子?”潮生边低头翻看资料,边随口问道:“我一个人去?”

福泽谕吉眼神微移,只是潮生没有注意到:“这个保镖任务不难,你拿来练手正好。”

顿了顿,正色道:“津岛议员一家子要去国外参加大儿子的毕业典礼,期间家里没人,便要求我们在这段时间保护二公子津岛修治的人身安全。”

潮生觉得哪里不对劲,把资料翻得哗哗作响,“这个津岛议员有三个儿子,为什么出国带走了幼子却把二儿子独自留在家里这么说,现在津岛家唯一还在国内的就剩这个津岛修治了吧。”

见潮生如此敏锐,福泽谕吉眼中闪过赞赏,他提点了一句,“津岛议员前不久刚卸下职务。”

原来如此!潮生恍然大悟。

随着战争结束,政局重新洗牌,这位津岛议员卸任的时机实在太巧,搞不好是政治斗争的失败者,那么他们匆匆飞往国外的真实目可能是暂避锋芒,单独留下二儿子应该是津岛先生向同僚传递的某种信号。

这个叫津岛修治的九岁孩童,要么是人质,要么是津岛先生为了未来能顺利回归铺垫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