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第一次见乱步竟然把散发着墨香的报纸塞进垃圾桶时,惊讶之余又隐隐感觉到有些熟悉, 他木着一张脸, “你在干什么?”

江户川乱步理直气壮, 丝毫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潮生:“据我所知, 你就是因为随便丢掉报纸和信件才被发配到镭钵街, 你还敢这么做?”越来越觉得这个操作好像在哪里见过。

碧眼少年抬着下巴振振有词, “这些广告报纸、垃圾信件收件人根本不会看, 它们的最终归处也是垃圾桶,我只是提前帮用户完成这一步而已,这是在替我们双方减负。”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

潮生眯了眯眼,砰一拳敲在乱步脑壳上,“我就说我家报纸怎么缺少招聘广告页, 原来是你干的!”

江户川少年只需一眼就能看透大多数人,却常常因为无法预测搭档的行为而饱受迫害,他捂着脑壳痛呼,像被主人教训的猫咪,委屈巴巴又带着几分不服气。

他不觉得哪里有做错,但他清楚,如果继续嘴硬,搭档的拳头还会落下来。

三观尚未完全建立的少年,已经在名为潮生的生活毒打下明白了一件事——

弱鸡没有人权呜呜呜。

于是他屈辱地低下了天才高贵的头颅。

少年皱着尚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翠绿的眸子里含着水润,仿若极品翡翠,好看得紧,像一只受了委屈喵呜着寻求人类摸毛毛的猫咪,恨不得让人抱进怀里细细安慰。

他试图用可怜兮兮的模样换取搭档的怜惜,但显然他的搭档没有心,举起的拳头依然没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