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青筠接过湿哒哒的帕子,往邢烙伤口轻擦,然而这次伤口却没动静了。
花若柳很不想承认,还是猜测道:“是不是你的眼泪特殊?”
寒青筠:“拿个炭盆来。”
魔教弟子很快取来炭盆,点上火。
熏人的烟气升起,寒青筠把脑袋凑过去,瞪大眼睛,用手扇风,把烟气扫入眼中,片刻功夫,他便双眼通红,眼泪扑簌簌地流下。
寒青筠来不及擦,干脆握着邢烙的手,用他的伤口擦眼泪。
眼泪所过之处,伤口又开始愈合,寒青筠如法炮制催了几次眼泪,直到伤口彻底愈合,他的眼睛已经疼得睁不开了。
魔教弟子们不知何时已经退下,花若柳不声不响地递来一块湿帕子。
“花若柳。”寒青筠把帕子往眼睛上一盖,好受许多,“我替你解开螯针,你帮我个忙。”
“凭什么。”花若柳道。
寒青筠露出一只眼睛,看着面色惨白的邢烙:“凭我们都想邢烙好好的。”
“你骗走少主,封印他的修为和记忆,让他这百年来受尽欺辱,现在却说你想他好好的。”花若柳嗤笑一声。
寒青筠听出她底气不足,若她当真不相信自己,方才就不会让他医治邢烙了。
“邢烙的戾气必须除去,否则将来定有祸患。”寒青筠道,“待他安然醒来,我准备回一趟天问宗,寻找除戾气之法。届时你替我保护他,稳住他,别让他离开魔教,现在对他来说,这里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