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翦的视线里，各色机甲浮光掠影般的掠过，有救生舱不断弹出、坠落，又被炮火淹没，深蓝要塞在他们脚下，被破坏的七零八落的天幕和防御系统还在燃烧。

火光让深蓝要塞看起来像个“恒星”。

系统一直在嘀嘀咕咕，但却没停下接近主舰的脚步。

贺翦突然讥讽的笑出声。

“剪子？你怎么不劝我了？”系统问。

“没事儿，我有点累，陪你演了这么久，让我中场休息一下。”贺翦轻声说。

驾驶室里静默下来，隔着厚厚的金属舱壁，爆炸声如闷雷，重重的敲在系统耳边，贺翦感到“自己”心跳突然加快，这种体验还挺新鲜，挺神奇的。

“剪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系统语气如旧，还是很亲昵，甚至笑意不变，“你知道了多少？”

“嗯……”贺翦想了想，有趣的发现系统的心跳又开始加快，才慢悠悠的说：“从你回来向我预警，让我建立联盟开始。”

“是吗？我觉得我把老朋友的角色扮演的很好啊……哪里会出破绽？”

“你不是第一次绑定觉醒者了，如果每一个觉醒者都让你‘难舍难分’，那你岂不是很忙？所以我就在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特别’照顾我？”

贺翦把“照顾”两个字咬的很重。

系统笑了，他用贺翦的脸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因为你聪明~隐忍~目的性强啊~”

“谢谢。”贺翦平静的说：“我知道，如果我不慎露出马脚，要面对的就不仅是世界意识，还有一个随时能‘拜访’我大脑的你，而且销毁世界意识也正是我想要的，我们目的一致，所以我愿意陪着你演戏，如果我不想配合……大概会像苏潼一样？被你控制？”

“怎么会？我可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