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哈!昭酱真无情啊……上次直接把我一个人扔到山上,让我和一个咒灵待在一起。这次看见我就先关门……”

太宰治悲戚地拉着咏叹调颤声控诉,眼里的水光像融化了的大福一样摇摇欲坠。整个人虚弱得快要扶不住门了。

并且突然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叭叭——

“女人果然是无情的生物!我千辛万苦冒着被时空线绞碎的风险来帮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就是这!样!”

我被他的质问逼退,直到连连退避着直接贴上了医务室的门。其间心虚得一直左顾右盼,只觉得他这话有点耳熟。

——难道我真的是个用完就扔的人么……是不是太狗了?

我陷入了反思。

……

窗边的乱步朝我们这边盯着看了会儿,轻轻地“嗤”了一声。

本土的太宰静静围观了全程,看着我心虚的样子叹了口气,意味不明道:“青木小姐真容易心软啊。他才没有这么脆弱。”

我糟心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往办公室中间位置蹭了过去。

偷瞟了一眼满脸写着“我要闹了”的太宰治,我纠结不已地嗫嚅着:“但是的确是我不对啊……”

把人忘在压根没有人烟的荒山上第二天才想起来确实有点不是东西哦。

“不能因为太宰自己有本事离开就觉得把他抛下这种事也无所谓了吧。”

我一边嘟囔着随口回答他们一边抓着头发,烦躁地思索着太宰这次想勒索我什么补偿。如果是咖啡厅结个账还好,但我担心他到了这么个地方会放飞自我,再找我给他背锅啊!太宰治向来是气人第一名!

靠在墙边的本土宰不说话了。

他好像越过我的头顶看了眼我背后的太宰……这两个人在打什么信号吗?

我疑神疑鬼地回头,看到了一脸无辜地睁着猫猫眼看向我的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