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盘腿坐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们血如泉涌。

……

软弱的人欺负习惯了,怎么能指望他在对方突然变脸时反应得过来。

这两人要是有这样收放自如的心理素质,也不必分明憎恨中原中也到这个癫狂份上却只敢对我这个弱势的“情人”发泄了。

我把玩着这块弹片。

港|黑围栏的出入口第一次爆炸时,这片弹片被炸飞在了离我几步远的地方。

坚硬的材质,锋利的边缘,小巧的体积。

甫一出现就被我看中了。

小银和入侵者缠斗时,我退后了几步站在了它旁边。

第二次猛烈爆炸发生时,我装作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扶住了地面。起身时,这块不大不小的弹片就用这种最简单常见的基础魔术手法到了我的手里,继而藏到了我束了口的长袖里。

它也的确很好用。

……

复盘一下今天的整个过程。

从爆炸开始到车辆入水,整个过程我应当是没有一点疏漏的。

不管车上是有监控还是窃听,在被高压强的水流冲击进车里来时都不会再能摄录到正常的画面。

所以我应当是倒霉地被盯上,无力反抗地被掳走,在车上因为不堪受辱奋起反抗,带着这辆车一起冲进了河里。

再然后,这两个敌对组织的人会在附近漂尸,而我则变得杳无音讯。

血瀑中挣扎的两人惊恐地发现,分明是仅隔着两步之遥,诸番摸爬滚打之后,他们却无论如何不能再朝我这里前进哪怕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