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不通。”
赵流柯没忍住,笑出轻轻的气音,没想到惊醒了睡着的人。
他胸膛还在抖,忍着笑,就被人握住手腕往前一拉,姿势有些滑稽地扑了上去,要撑起身体,却被躺着的人紧紧搂住了。
那本书在他们挣动之间从侧边滑了下去,和钢笔一起,由于地毯太厚,没什么声响。
男人还没醒全,眼睛半睁不睁地,大猫一样用鼻梁和脸蹭他的下巴,含混地从喉咙里发出感叹:“好香,桔子味,馋猫给我留吃的了么。”
还应景地嗅他,埋在他脖颈舔了舔。
赵流柯看他手臂有力地撑住自己抱牢,也不矫情,压在他身上贴着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和还没醒全的霍襟风讲话:“馋猫说谁?”
这躺椅上铺的短绒,摸着像陷进去一样,两个人一起窝在上面非常舒服。
霍襟风没睡醒的时候异常粘人,也难得懒散,尤其和赵流柯待在一起,脑子都不太愿意动,把人抱紧就去蹭他。
更何况他们现在根本就是贴在一起,他抱紧的人一身柔软,肌肉温热有力,清浅的呼吸慢慢重了,像诱惑。
他火气难得的大,自己骂自己,这下彻底清醒了,睁眼沙哑道:“说我。”
赵流柯也不笑他,抬手把自己毛衣往上拉,顺便拆了他的皮带扣。
好在阳台暖和,到后面太阳西斜,外来的温度渐退,室内的热度直升。
霍襟风追着他吻。
滚烫的汗水从他眼皮上滴落,他浓黑的睫毛扇动,眼底水雾浓郁,氲得看不清面前人的神情,只能死死握住那只不肯放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