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流柯第二天醒的时候浑身都疼。

并不是被揍了一顿的疼,而是身体酸软,他想撑起身体,手臂都在抖。

好不容易坐起来,一抬手,看到手腕上的红印,和一个青红的吻痕。

明明都说了不要亲这里,不然平时洗个手都看得见……

他无奈地叹气,嘴角却是弯着的。

房门打开,赵流柯看过去,霍襟风穿着居家的宽松运动裤走进来,上半身光着,手里拿着一杯牛奶和一个苹果挞,苹果挞还冒着热气,像是刚烤出来的。

霍襟风光着的上半身还有几道红痕,例如胳膊上,例如肩胛处。赵流柯指甲不长,时常修剪,所以一看就是用了力。

他被欺负得着实有点狠,已经顾及不到是否会抓伤对方。

看到他坐起来,对方脚步明显加快,快步过来把东西放在床头,坐在旁边伸手去碰他的锁骨,皱眉道:“怎么起这么早?再睡一会儿。”

赵流柯想说话,发现嗓子都是哑的,就着他的手喝了点牛奶,才慢吞吞地抬起眼睛看他:“疼,睡不着。”

霍襟风动作轻缓地去拢他,边抱边观察他的表情,看他没有痛苦的样子,手才敢去按他的腰,好像昨天晚上那个抓住赵流柯就不再松手、索求无度的人是另一个人格:“让我看看?”

赵流柯侧身,却牵到肌肉酸痛的背部肌肉,放弃动作,张开双臂抱住他,下巴放在他肩膀,语气都是懒的:“嗯,没什么事。”

霍襟风停下给他揉腰的动作,偏头吻他的头发:“那里也是吗?我上过药了。”

“还好。”赵流柯抱着他的脖子往后躺,霍襟风被抱的前倾,对上赵流柯仰躺着的脸。

他们温热的呼吸相触,霍襟风犹豫都没有,低头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