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像他的人一样温度适中又熨帖,流动的血液、脉搏细微的搏动,都让他感知到这是一个冷静而稳重的人。
这样的肢体接触比语言对霍襟风更有用。
自从那次被磕在车门上堵住嘴赵流柯就发现了,霍襟风感官上对肢体动作体察更灵敏。
而且这是订婚宴,也要在霍襟风父亲和继母面前表现出亲密……他思考再三,才选的这个动作。
霍云在和杨小颖叙旧,他们很久没见,像两个陌生人在初次寒暄,十分好笑。
霍襟花偶尔插/进去聊几句,接着去吃桌上的菜——她是在场所有人里心脏最强大的那一个,已经面不改色、筷法精准地,马上要解决掉面前的半盘毛肚。
赵流柯右手在桌下握着他,左手拿着勺子舀起汤,小口抿着。
霍襟风无心吃饭,思维一飘,想到刚才赵流柯打人。
有一点出乎意料,但似乎又理所当然。
那个时候赵流柯的的确确生气了,但是手里的力度也的的确确控制了。
不然一名成年男性正中面门的一拳,可不是只流点鼻血那么简单。
他连生气都是适度的。
和他霍襟风是两个极端,他的情绪疯狂、难以自控。
这里就五个人,所以他没什么顾忌,偏头盯着他看,看得赵流柯疑惑地回视他好几次,依然没有要转开视线的意思。
赵流柯被看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