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察觉到他的动作,应该还没有醒来,无意识地往他这边靠,收紧胳膊,把下巴卡在他的肩膀。

于是对方的气息立刻变得鲜明。

霍襟风的头发扫在他的脸颊和脖颈,有一点痒。

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古木的味道,并非香水,就是字面意思,像是很久远的树木的味道。

现在几点了?看屋里昏沉,应该还早,霍襟风还没醒,自己的闹铃也没响。

得去关了……吵醒他就不好了……

赵流柯伸长胳膊去够床头柜的手机,难免动了一下腿,他的脚碰到身后人的裤管,及时收回来已经晚了。

霍襟风眼睫一抖,醒了过来。

他刚醒,懒洋洋地,声音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闲适,略微有些哑。

“要做什么?”

“看表。”赵流柯见他醒,干脆地坐起来,“还早,你睡。”

青年下床,只有下身套着条裤子,他低身拿起手机,柔韧的腰腹上腹肌的线条分明。

霍襟风完全清醒了。

赵流柯站在衣柜前挑衣服。

他的衣服,住进来那天就有人按尺码送进来一大批,杨小颖特意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意思是这都是提前量过尺码准备好的,霍家对他如何上心。

如果赵流柯没猜错的话,这是霍襟风做的。

霍襟风不可能让杨小颖插手自己的事。

按季节时令分门别类地放好,因为副卧只有一面墙的衣柜,所以礼服之类被放在了客房——一整个客房被改造成了他的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