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俄国人,想也知道!
俄国战场敌营里营救出来的俘虏……狗屎,他在纳粹手里待了两个月,我猜他在为那群疯子做事活命的时候发生了一些转变。”
耳麦里传出“佩吉”的质问:“认真的?既然有这种特殊经历,为什么没有做好事先的审查甄别?”
“你得知道,我们一向对顶尖人才宽容以待。”霍华德幽默地回应。
正在这个时候,那台正在扫描信号的屏幕发出“滴滴”两声,霍华德立刻转过去,感叹道:“感谢那群家伙的贪婪,不止拿走了我实验室里一个东西。我锁定到位置了!”
“很好,我现在就赶过去。”
“等等佩吉!”霍华德出声叫住她,“你不用把这一切抗在自己身上。没有人能够独自拯救世界,等支援到了再出手,不要强撑!”
“政府是想要新的‘美国队长’,但是我们知道,这世界只有一个‘美国队长’,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你不需要逼迫自己接下那些重担。”
在一片发颤的呼吸声里,镜头已经转到了“佩吉”这一边,她正一手握着方向盘驾驶车辆,一手拿着电话和霍华德交换信息。
潦草的包扎过的伊夫钦科博士则被绑住放在后车座,威廉·纳德兰斯在旁边看顾。
通话还在继续,“佩吉”却在疾速驾驶中保持沉默。
车辆转弯、轮胎摩擦的种种声音都削弱下去,整个世界变得静默,在这一段无声的表演中,镜头再一次聚焦到“佩吉”的眼睛。
那真的是一双迷人的眼,氤氲的、悲痛的水雾让瞳珠更加明亮美丽,剥开坚强、固执的外壳,流露出来的那一刻脆弱,比一开始就不设防的呈现更打动人心。
她闭上眼,但是眼泪却没有从颤抖的眼皮下流落,只是沾湿了一部分长睫毛。再次睁开,她又重新变得坚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