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是邢濯先动了嘴。

但是现在贺济悯只能看见邢濯张嘴,但是里面的声音在一点一点从这个空间抽离。

十秒。

贺济悯很想知道现在的邢濯到底说了什么,因为周围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夸张。

这个时候贺济悯有点儿急了,但是他发现他也开始发不出声音。

最后看着眼前的画面逐渐扭曲。

像是一张被折叠了的纸,最后揉成一个黑暗中的光源。

贺济悯还剩最后一点意识的时候,听见的是一声清脆的铃响。

“贺医生?贺医生?”

贺济悯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人叫他,但是他现在的眼皮实在是太沉了,最后好容易把眼睁开,就被强光闪了一下。

“天都亮了下班了,您还是赶紧走吧,”说话的是在护士抬值班的小姑娘。

小姑娘说话的时候脸还红着。

贺济悯撑着手坐起来,他猛地抓着小姑娘的手问,“你叫我什么?”

“贺医生啊,”小姑娘笑着看着自己那双被抓住的手,说,“是换班的医生让我通知您一声,做了一晚上的手术,可以回家了。”

贺济悯揉着头站起来,往外面走。

他晃着神换好衣服,但是站在医院门口儿的时候还是不大敢信。

就是这天早上。

在那个书摊。

贺济悯凭着记忆再往那条路上摸。

果然到了公园拐角,有一个房车样式的书摊,贺济悯手指沿着摊着一堆书的左上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