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中间空档的时候短暂的目光交汇,贺济悯就抬脚进去了。

江小飞脸上得意,自己背身把门关上。

抬手把后头的头发都挽上去,侧着扎了个低马尾,一边儿头发围着脖子出来,平铺在她那件儿低|胸淡粉的内衫上。

“没关系,明天咱们大不了早点儿出门,”江小飞坐在床上冲贺济悯招手。

“往这儿坐,”江小飞自己说着就往边儿上让,“我想跟你道个歉,你现在留着邢濯是不是有什么用啊?”

江小飞的屋子里没有能坐的摆设,位置能搁屁股的就是一张粉气满满的软床。

“你怎么觉得的,”贺济悯没往床上坐,但是就居高临下瞧着江小飞,“说说。”

江小飞看着贺济悯现在对自己玩味的眼神,自觉是自己聪明,猜准了贺济悯心里的意思,所以就自信张口,“已经挺明显的了,现在邢濯已经背地里到处收跟贺家有关的股份,这不是明摆着以后要跟你对着干了,现在你就是不好把事情弄得太僵。”

“先稳住,再探探他的底,”江小飞看见贺济悯嘴角的笑意加深,干脆就问,“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有对付他的法子了?”

“你知道的还真多,”贺济悯伸手帮江小飞顺着她刚才因为脑袋来回摆动已经乱了一截儿的头发,“你还知道什么?”

江小飞摸着摸着自己一截儿发烫的脸笑着说,“没事儿的时候听贺远——贺伯伯说的。”江小飞说话的时候差点儿咬了舌头。

贺济悯勾着江小飞头发的手就松了,权当对他那句话没听见,“那你早点儿睡,明天我爸看着你跟我要是去了,指定比送什么都高兴。”

江小飞眨着圆圆的眼睛,伸手勾着贺济悯已经放回去的手,“刚才邢濯睡得是你的房间吧?”

“所以呢?”贺济悯问。

“你就非得让我把话说满嘛,”江小飞直接抱着腿在床上坐着,“反正我不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