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说我挂了啊,”那头津南的声音重新变大,“我要痛死了。”

“贺济悯,”在贺济悯还没防备的时候声音突然就换了人。

“是我,”贺济悯等着红灯,指甲就抠在方向盘外头包着的真皮上,最后直接揪着一条细细碎碎往下扯,“这不又得麻烦你一趟,”贺济悯看着贺濯现在就睁着圆圆的眼睛往自己这儿看,就说,“最近江小姐在我那儿住,所以还得麻烦津南帮我在看几天小孩儿。”

“江小飞现在在你那儿?”邢濯问。

“嗯。”贺济悯说。

“啊啊啊啊啊,操,疼啊啊啊啊啊啊,妈的,邢濯你没心啊啊啊,操,老子皮都没了!”津南在叫。

“住多久,”邢濯问。

“不好说,”贺济悯心里有个预期,但是说了就容易暴露后期目的,也就含糊了一句。

“我没了,”津南叫都叫不出来了。

路上的这通电话,贺济悯就是想确认津南确实还在,小孩儿交得也放心。

都是市区里面黄金地段的住处,找起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等着贺济悯领着小孩人敲门的时候,开门的是邢濯。

贺济悯等着贺濯往上扑,但是这次小孩儿就攥着自己的裤子,一个劲儿地往贺济悯身后蹭。

贺济悯就蹲下来问他,“见到你邢叔叔,怎么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贺濯看看邢叔叔又看看贺叔叔,之后伸手在贺济悯脸上捂了一会儿,“是因为,我看见你有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