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贺董有数,就不用不操心了,”津南看了贺济悯一眼,就勾着文恩的胳膊朝外走。

等到房间重归平静,贺济悯轻轻在邢濯耳边儿说,“时间还长——”贺济悯把视线跟邢濯齐平,顺便把从耳后蹿出来的头发往后抓,“所以,邢濯——”

“你现在想把我怎么样?”

贺济悯想捧着他的脸,但是邢濯的脸越埋越低,之后额头就靠在贺济悯肩膀上,“我们现在还是合作关系么。”

“一直都是,”贺济悯不置可否。

“所以你不用试探我,”贺济悯拿了刚才文恩留的那盒儿烟,对着自己嘴上点,等着了,就又抽了一根,往邢濯嘴上放,“这个烟味儿淡。”

邢濯抬着眼伸手把烟接了,就盯着贺济悯。

贺济悯冷不丁被那双眼睛盯上,头一次后背生凉,就好奇问,“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但是这句话,邢濯始终没回。

一个晚上,贺济悯就陪着邢濯一直抽烟到了天亮。

早上文恩再来的时候,就说,“贺濯目前还在b省沈家宅子里,但是老太奶下午就要走。”文恩进来说话的时候,眼睛忍不住往边儿上的邢濯身上瞄,等发觉现在人有了安静的迹象,最后才踏实问,“那我们是现在过去?”

贺济悯先是看了邢濯一眼,然后对着文恩点头,“现在出发。”

出门的时候邢濯问贺济悯,“这事儿你有多少把握。”

贺济悯给邢濯撂了个眼神,回道,“十成。”

“邢爷,”津南看着现在的邢濯,就拽着邢濯的胳膊,“你现在跟我回去。”

对邢濯第一次预判失误,让津南想要开始重新审视邢濯,邢濯的完全理性,貌似在贺济悯面前并不怎么管用,这个档口要是让邢濯继续跟贺济悯混在一块儿,津南也保不齐邢濯什么时候又不正常了。

邢濯顿了下脚,贺济悯也伸手把邢濯往津南那边儿推,“你回去,这事儿我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