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没思考太久,就听电话那头说,‘要是不去,怎么能看见贺济悯合作的诚意。”
“我真是看不透你,邢爷,”津南还在一边儿絮絮叨叨。
但是贺济悯拿着烟抽得明白,这就对了,因为邢濯没看过书,不知道二期后期的变态利润率,自然对二期跟自己的诚意放在同一杆秤上的时候有他自己的考量。
贺济悯等着手里的烟尝完了,就撂着电话回屋冲了个澡,等再回来的时候,电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断了。
但是贺济悯心里轻快,就连明天要见贺家太奶的事儿都轻松不少。
电话另一头津南则是靠在邢濯办公楼的窗户边儿上,看着邢濯盯着桌上手机最后摁了结束通话之后他才张嘴,“明天去趟天华,二期项目的还得继续。”
“你他妈是故意的,”津南盯着桌上的手机,用烟头指着,“刚才听电话那位,你,初恋,我,暗恋对象,就让他听这?”
“现在关系挺好,说破了何必自相难看,”邢濯往老板椅上靠,“商人之间,谈感情才是最蠢的。”
“你就不怕贺济悯直接往沈仲烨床上钻?”津南话说的重了 ,但是这句话还是没往回收。
“他不会,”邢濯话说得笃定,“沈仲烨那样儿的,下等货。”
邢濯说到这儿又自己补了一句,“就像是我,也是下等货。”
贺济悯一觉到了天亮,翻身的时候从贴身兜里掉了铃铛。
银质手感不错,但是放在身上总归不算安全,就翻身找了柜子上抽屉找了个小盒儿,把铃铛穿绳子的小环扣在红色海绵上,最后合上才出了门。
贺家太奶算是贺家仅有的宗族长辈,来的排场自然不小。贺济悯停车到了公司门口就看见老太太穿得红,头发花白但是还是一水儿梳得亮,每根泛白的眉毛就是精修,脸部因为自然变迁带走的部分胶原蛋白之外,剩下的能保留住的东西都还在。
干练,精明,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手段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