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来了,贺国齐把话说完,邢濯要是想往回掰脸上就不会好看,聪明的话是给邢濯时间,所以贺济悯还是劝,“我能拖会儿,今天你可以说没时间。”
“我去,”邢濯说。
“你何必想不开,”贺济悯站在走廊的窗户边儿上,抬头看着阴绵绵的天,“你要是聪明的话,就知道……”
“但是这样你不难做么,”邢濯说。
就这一句,贺济悯就没了话说,“邢爷这是替我考虑?”
“没事的话,我还要忙,挂了,”邢濯说完自己就挂了。
贺济悯就站在窗口听着嘟嘟的声音有点儿发呆。
下午贺济悯连开了三场班子会,从碰头会到二期项目上的起头会,基本就是敲定了贺国齐的意思,晚上的饭局,就是要跟邢濯摊牌,而且按照贺国齐的意思,要是谈不拢,就算联合沈仲烨一块儿得罪邢濯,贺国齐那儿也会点头。
沈仲烨不知道在贺国齐那儿吹了多少风。
晚上临近八点,贺济悯趴在桌子上,捏着铃铛在眼前晃,直到文恩进来提醒说,“贺董,车安排好了,先在走么?”
文恩说完看见贺济悯没动,就看着他手里拿着这个铃铛,“这东西有年头了。”
贺济悯才动了动眼皮,撑着身子从桌子上起来,“这东西你认识?”
“可能也算不上,最近我姐生孩子,给小孩儿买的长命锁上挂的跟这个有点儿像。”文恩伸手想碰,但是铃铛就被贺济悯不动声色收回去。
“时间不早了,走,”贺济悯自己起身,把铃铛往掌心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