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叹了口气,趁着对方张着嘴哭得时候,在邢濯脸上也轻轻啄了一口。

立竿见影。

邢濯就笑了。

然后,贺济悯就被对方沉默的眼睛盯着。

现在这种不带情绪的,透彻的眼睛,贺济悯就有点荒神,这双眼睛的主人现在看起来无比清醒。

甚至总觉的他下一秒就要叫贺济悯的全名。

“哥哥,”邢濯笑着说了一声。

贺济悯才把刚才紧绷的神经放下来。然后往后挪的时候,无意碰到兜里的铃铛,贺济悯就突发奇想,直接捏着小绳儿把铃铛顺出来,在邢濯眼前晃。

“这个认识吗?”贺济悯问。

邢濯看着兴奋,说,“这个是我的叮当呀。”

“这铃铛是做什么的,”贺济悯继续套话。

“这个是——”邢濯说话声音逐渐就弱了,最后说到关键的地方,直接就往前趴,靠在贺济悯身上睡了。

贺济悯一手扶着人,另一之手往后撑了一下。

才勉强没被他压下去。

贺济悯无奈,直接关了灯,拍着邢濯的背,轻轻哼着以前他爷爷常给他哼的儿歌轻轻睡了。

这首歌没有名字,就是简单的旋律,因为年份挺长,贺济悯哼着哼着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