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站在台阶下头,盯着李梧桐的后背挺长时间了,等着人转身的时候,就自己往边儿上让,顺便插兜往李梧桐脚上一勾。
对方就没站稳,重心一失人就跟着往下歪。
等看着李梧桐蜷着身子在楼梯底下撑着想站起来,贺济悯才把烟点上,嘴上说着,“没摔着吧,”但是人站在原地没动。
“贺济悯你故意的是不是?!”李梧桐开始朝贺济悯身上集火。
贺济悯插着兜在楼梯上站得比直,朝下笑笑,“你才知道。”
“我操,”李梧桐直接脸崩了,“别以为给你个公司以后贺家也是你的,在邢濯面前怂得像条狗,在我这儿就他妈装蒜,你以为邢濯拿你当什么?真是笑——”
贺济悯看着那张刚刚还在说话的脸,现在被一只皮鞋压了。
李梧桐的脸被鞋底压了几道褶子,嘴里呼哧呼哧出气,自己抬了胳膊往那只皮鞋上放,“谁啊,操,我他、妈是李梧桐。”
“我知道,”邢濯说。
等李梧桐听见邢濯的声音下意识没动,然后才又颤着声音说了句,“你让开。”
贺济悯站
在楼梯上,边抽烟边朝下看,贺濯现在一手拉着邢濯的裤子,一边儿把棒棒糖在自己的嘴里搅来搅去,等小孩儿也看见自己,就边跑边叫,“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