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卓骂了句,“你指使我?”
贺济悯撑着下巴像是在认真思考,顺手从桌子上捞了支笔,吧嗒吧嗒摁得直响,“有什么不对么,吃草料的,不是随便指使么?”
“你骂谁是畜生?!”贺远卓强迫自己在贺济悯面前直了身子。
这次贺济悯自己站起来,把烟头往贺远卓肩膀上摁,朝着他耳朵轻笑,
“说你呢。”
贺济悯说话的时候就摁着贺远卓的脑袋往地上戳,“怎么,以前不是经常往我脖子上骑么,跟汪春丽做的畜生事儿还少,在这儿跟我演母子情深?”
贺济悯一手掰着贺远卓的脸,另外一只手就掐贺远卓颈椎上,现在这个角度,贺济悯再稍微用点劲儿,贺远卓就能提前从书里消失。
贺济悯抬手把笔尖儿露出来,对着和贺远卓因为养尊处优变得细嫩的脖子上画了了戳。
一个带着蓝墨水的圆圈,里面放了个“烂”字。
手底下的贺远卓不怎么老实,文恩在边儿上又提醒,等会儿还有个班子会。
贺济悯自己收拾起来,把手里那根笔抽出来,甩了甩上头的血,插兜往外走,顺便交代文恩把开会的材料捎带着往会上送。
直到贺济悯出了门,贺远卓都还在地上趴着。
下午的时候贺济悯就就收到贺远卓回家告状的消息,文恩站在边儿上跟贺济悯做着汇报,“但是贺老爷对贺远卓没多大反应,嘴上安慰两句,就让人安排休息了。”
贺济悯人坐在圆桌边儿上想事,眼前就多了文恩一条胳膊,“您领带脏了,等会儿找一条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