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怒着的老虎屁股,”

“就得捅一捅才有乐趣。”

贺济悯跟在邢濯后头。

津南没跟上来,他负责把剩下的李梧桐处理一下,就对着往前走的贺济悯交代一句,“那你跟着,有事儿联系。”

津南最后不放心又加了一句,“邢爷脾气上来了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安顿好了过去找你。”

贺济悯朝后摆摆手,连津南递过来的伞都没接,

因为邢濯也没拿伞。

他在前头湿着,贺济悯在后头湿着,到了晚上空气湿潮,到了晚上就越下空气越闷。

邢濯在前头走得没什么目的性,以至于后头跟着的贺济悯也猜不准人像往那儿去,直到邢濯在路灯底下停下。

贺济悯瞧见再往前,就没亮了。

整片儿的亮就到这儿,在邢濯脚底下做了分界,邢濯脚尖儿顶着前头的黑,直愣愣站着。

贺济悯往边儿上巷子里闪,趁着这个时候摸了摸兜里的烟。

全泡了。

最后拎着湿哒哒的盒子往垃圾桶里塞。

这个时候邢濯就停住了,自己找了路边儿的沿街长条椅,人就坐上去。

就算边儿上就有躲雨的檐子也不去,搞得对面主题烘焙房里还没打烊就放了一边儿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