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多远带多远,虽然这孩子皮痒又晦气得很,但是玩儿完了还得送回来。”

贺濯亲奶奶的原话。

贺济悯自然看一家人巴不得把小孩儿扔得远点儿,也就没再多说,就找了平时照顾贺濯的保保姆要了点儿平时小孩儿用的东西,就回了自己在c省的宅子。

进门的时候贺济悯看见贺濯自己坐在沙发上,晃着脚丫,脚上穿的是不知道谁给买的小鸡拖鞋。

两边儿的小脚趾露在外面,一反常态安安静静低头看书。

小孩儿安静,白净的脸上一排又直又长的睫毛正呼扇呼扇,跟下午的时候简直跟两个人似的。

之前在贺国齐那儿对捉奸的事儿过于专注,导致小孩儿什么样贺济没都没来得及细瞧。

贺家的血统在贺濯身上也有七八分的体现,因为贺济悯发现这个小孩儿甚至有五六分跟自己相像的地方,所以贺济悯过去按着贺濯的小脑袋。

贺濯抬头发现是和大哥哥,就咧嘴一笑。

贺济悯这才看见小孩儿门牙掉了一颗,已经缺位的地方现在已经有半颗乳白的牙尖儿冒出来了。

“哥,”小孩儿糯糯的叫了一声。

贺济悯一恍惚,从兜里掏出一块儿糖来。

剥开了就往小孩儿嘴里塞。

“睡觉么?”贺济悯问。

小孩儿摇头,问,“奶奶抓我回去么?”

“不回去,”贺济悯说着搂着小孩儿的腰把人往自己肩膀上放,一只手拖着他的屁股,往二楼卧室里送,“你先睡觉,后半夜领你出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