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推门进去了,但是没锁门。

这间茶室估计原本就是用来隔闹的,所以中间的隔音效果好,单纯关门就基本上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了,所以贺济悯抬了条腿上去,屁股刚挨上里头的软皮沙发没多久,自己就没了意识。

只不过睡梦里常见的小男孩还在。

但是破天荒在小男孩儿的旁边有蹲着一个小孩儿。

两个小孩挨着脑袋,凑的近,但是都没说话。

贺济悯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另外一个小孩儿的耳朵上带着个黑色的耳管,小嘴张着,看着在说话,但是半天都没发出什么动静。

原本蹲着的小孩儿手上脏,对着地上的沙子铲来铲去。

细薄的沙子就从小孩儿的指间上溜过去,但是这次被戴耳管的小男孩接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戴耳管的孩子回了头,贺济悯才瞧见,那双眼睛——

是琥珀色。

贺济悯觉得脸上凉,就下意识往自己脸上碰,然后睁了眼。

接着就撞进梦醒之前的那双眼睛里。

贺济悯就伸手,在邢濯耳朵上碰了碰,然后才从梦里缓过来,鬼使神差的说了句,“疼不疼?”

他就是单纯觉得,一个小孩儿,耳朵里插上这样细软的管子必定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