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濯转身坐在一边儿,贺济悯虽然能感觉对方尽量压抑的喘|息,但是如果仔细听,还能听见邢濯的呼吸跟就是——

乱透了。

贺济悯无意识伸手往刚才被邢濯轻点嘴角上戳,然后就瞧见邢濯开了门。

门刚开,先说话的就是津南,“邢爷,脸色这么差?”

贺济悯听见了也转过脑袋去瞧,但是被邢濯伸手挡回去了。

“换完衣服,你可以走了,”邢濯说完就下了车。

贺济悯一手接着文恩递过来的衣服,一边儿看着透黑玻璃的那头站着的邢濯。

邢濯站在外头抽了根烟。

贺济悯对着刚才蹭过自己嘴角,现在又在这儿在一张一合的嘴看了一会,才转身把衣服换了,等下车的时候,那头邢濯就拿着烟走得远了。

以至于贺济悯想打个招呼都嫌远。

路上贺济悯跟着文恩回去,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直到到了路口,等红灯的空档,文恩才问了一句,“贺董,空调能高点儿么,您感冒还没好,阿嚏——”

“嗯?”贺济悯回神,瞧了一眼车内温度,自己念叨,“是低了。”

“您嘴上不舒服?”文恩透过镜子往后看,发现贺济悯一直用手垫着左边儿嘴角,以为是哪儿不舒服。

“嗯?”贺济悯第二次回神,然后又说了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