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因为工作,常年驻扎手术台,基本随叫随到,现在少有机会能捞这么大的空儿出来玩一趟,路上还装模作样回了几个贺国齐的电话。
等送走了侯方元,贺济悯在掏出手机给贺国齐拨过去。
贺国齐肯定坐不住。
但是没用。
“爸,人还没接到,”贺济悯站在门口儿的时候,外头雨大,声音被冲刷得只能单向回复,贺济悯一边儿抽烟一边儿应付,“雨太大,那边儿说是看不清路,估计走错了,我再找找,您放心。”
等挂了,又交待文恩,“到哪了?”
“转到山上来了,随便找了个民宿,”文恩说完自己小声补充,“最破的那种。”
“我自己在车上藏着自热锅,外头那些还饿着,汪春丽现在离疯就差一点儿,路上就没消停。”文恩心情大好,就对着贺济悯多说了几句。
“成,明天老头子问起来,就说我找了一晚上,”贺济悯对着文恩又说了句辛苦。
“没事儿,少爷,以前要不是您,我估计早就被汪春丽打死了,”文恩念旧多说了句,最后给贺济悯报了好,就挂了。
文恩命也不好,早年来贺家的时候,就是孑身一人,汪春丽以前大小孩儿的时候,只要不是贺远卓,剩下的在她眼里也都一样,原着贺济悯算是救过文恩一次,之后文恩也就记了半辈子。
贺济悯才转身朝酒吧里走,进门儿的时候,按里头的规矩把面具带上了。
这里是一家私人酒吧,性质彩虹,所以来这儿玩的人不少,而且接的客人性质也特殊,老板姓曹,能来玩儿的都是熟人,所以为了避免尴尬,进门的时候都会建议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