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恩在一边儿低头记着,瞧见贺济悯点了头,自己就又在行程本上画了一笔。

吃饭就约在当天晚上,贺济悯换了一身儿西装,他颜色选得浅,显得人就更白。

文恩在一边儿帮衬这的时候,眼神就止不住往贺济悯身上飘。

“瞧什么,”贺济悯随口一问。

到时把正在全神贯注的文恩吓了一跳,赶紧扭过头,“没事,没事,就是挺久没见,感觉您有点儿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贺济悯就接着话跟他闲聊,“说说。”

文恩原本打算这话就这么过了,现在就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看着成熟了。”

他最后一次正儿八经的跟贺济悯说话,还是贺济悯研究生刚毕业那会儿,那个时候的贺济悯眼里就只有侯方元,当时的精神状态就特别差,而且刚出校门,稚气未脱,眼里都是天真。

贺尤其济悯年轻的时候,脸没话说,人又温吞,基本上只要女人见了,心里多少都会心生喜欢,当时在学校的时候,光是主动表白的女生,就让贺济悯急的脸红。

后来遇到侯方元,人就更是消瘦得不行,短短几年的时间,这人身上的精神气儿活脱脱就这么给消耗光了。

但是现在,文恩简直不敢信眼前的贺济悯跟原来的是一个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文恩盯久了都能生出莫名的心慌。

活活能把人瞧透了似的。

明明人来说没怎么变,但是就是多出来几分莫名的老练。

“过了今年,我都三十了,”贺济悯算着年龄,“再不成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