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邢濯说话的时候已经站起来了,并且往前探着身子,“我去。”

贺济悯反手压着人往椅子上压,凑近了说,“我能处理,万一是来找你的呢,”为了让现在有点儿躁动的邢濯安静,贺济悯编了说辞,“估计是我前男友,我打发走就是了。”

等他走出去没两步,邢濯也对着模糊的人影追了两步,“对付不了,就摔东西,我帮你。”

贺济悯的步子慢了点儿,明明都走出去了,又半道儿折回来,瞧着邢濯皱着的眉心,用指腹在上头敲了敲。

然后轻点一步,靠近邢濯的耳朵,夸他,“还知道护人了。”

“挺乖。”

外头的声音越敲越凶,贺济悯也就没来得及往后看,也就自然没瞧见邢濯泛红的耳朵。

贺济悯到了玄关,就听见外头的人的叫唤。

确切的说,是沈秋阳。

这个贺济悯也想到了,毕竟他得罪的人数着手指头也掰扯过来,原本他最坏的打算,来的人是侯方元。

既然情况不算坏,贺济悯的心情也就越好。

所以他开门的时候还是挂着笑的,“半夜学会爬门了,这是学着偷、汉子了?”

“你他妈还真敢开门,”沈秋阳用胳膊硬撞,身上穿的黑体恤都湿了一层,他话就说这么多,之后就开始朝贺济悯伸手,接着推着人就往屋里近。

贺济悯手里捏着劲没往外使,他就是想瞧瞧半夜爬门的沈秋阳能有什么能耐。

贺济悯的后背贴着墙,人被沈秋阳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