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贺济悯伸手帮贺国齐匡正了撘在他肩膀上的外套,“我提的。”

贺远卓的眼睛瞪得更圆。

“但是,”贺济悯像是无奈耸了耸肩,“他不同意。”

“那——”贺国齐低头,顿了一下又抬起来,问贺济悯,“你怎么想的。”

说话的时候,一行人就到了楼下。

知了扯嗓,交织着燥,贺济悯先一步帮贺国齐开了门,自己弯腰弓身,“事情我会处理,现在我已经让侯方元从家里搬出去了,工作上也会处理干净,您要事想让我回去就知会一声儿,我这边都好说。”

贺国齐点头,这趟来贺济悯的表现都让他挑不出一点儿毛病,就耐心站着等着贺济悯说话。

“关于侯方元那件事儿,我是这么想的,”贺济悯照旧掂量着蒋老爷子的眼神,“分定了,再说我看远卓也大了,出国的事儿,我这当哥的也得操操心。”

贺国齐抬了眼,看着贺济悯问,“那你的意思是”

贺济悯从出门的时候眼睛就没眨过,这会儿眼眶绷得生疼,看着贺国齐,也对“爸”这个字带了点情绪,揣着私心,偷瞄了在一边儿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的老鼠,攥着情绪对贺国齐说,

“爸,我想回家。”

这话一出来,虽然贺国齐面儿上不表露,但是最后是拍着贺济悯的肩膀走的。

贺远卓则是带着一脸不可置信跟在贺国齐后头,一直到上了车,眼睛都没从贺济悯身上下来。

这把,算稳。

离开俞江酒店,贺济悯嘴里吹着口哨,手里的方向盘都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