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啊,院里都传开了,你这梅开三度,老夫老妻又黏糊上了,我刚从办公室里出来,里头全是酸臭的玫瑰味儿,”交班的医生一路开着黄腔,顺道交代完了工作,张嘴打了个又臭又长的哈欠,这个哈欠刚打了一半儿胳膊就被冲上来的沈秋阳打断了。

手指头差点儿倒到嗓子眼。

“贺济悯,”沈秋阳自己追上来,想伸手扒拉贺济悯的肩膀,然后就被贺济悯擒着一只手往边儿上按。

然后贺济悯说着撑着身子过去问躺在床上一脸懵逼的大爷,他瞧着大爷现在身子微微侧着,右半边儿的屁股这会儿正往上抬,就问,“大爷,早上放屁了么?”

“没这就”大爷头上头发不多,这会儿又自己薅下来点儿。

贺济悯伸手把沈秋阳拽住了,就钳着他那条还没利索过来的胳膊,把人的脑袋朝床沿上按,接着对着大爷温柔一笑,

“那正好,您就冲着他这张脸,呲他个响的。”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大爷这屁,就这么拉响带丝的出来了。

“靠!”沈秋阳蹭了一嘴,想反抗手上又使不上劲,这会急的跳脚。

“好了,你们多注意观察,”贺济悯嘱咐完,扔了手里的沈秋阳,继续朝外走,等着出门碰见站在门口儿的侯方元,他用指腹轻轻在对方西装的横线口袋上蹭过去,“沈秋阳你看住了。”

撂了话,贺济悯就大步朝前走。

后来,真的也就没再听见沈秋阳的动静。

书里的贺济悯拿得了几场手术刀,但是因为专业的确扎实,所以被安排进手术室的次数在整个院里同年龄阶段都是数得着的。

所以查完房,下好医嘱,他就换了身上的衣服。

“晚上下班儿,约个场子。”侯方元就站在换衣间门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