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二十九岁男人的脸,显得过于年轻了。

估计,是原主被渣男虐哭的次数太多了。

长时间的眼眶充血,想再回去,也难。

贺济悯撑着洗手台的边缘,透过镜子看着里头自己动作的邢濯。

就只觉牙槽干涸,这种渴透过喉咙一直朝下延伸。

之后就听见躺在浴缸里的人说了声,“谢了。”

贺济悯照旧走了两步,两手往邢濯身后撑,自己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贺济悯揉着眼,总觉得自己身上热,等翻了个身,鼻子就顶在一片温热的皮肤上。

他早起带着鼻音笑着说了声,“早上好。”

邢濯比他醒得要早,整个人无比僵硬。

起因就是自己肚子上松散地搭了条胳膊。

贺济悯的手没往后抽,并且他说话的声音无比自然,“今天我去医院,帮你捎带着东西,”说这话就往人手里塞了一把钥匙,“这个你先拿着,我前男友可能会过来,你自己在屋子里的时候记得反锁。”

贺济悯自从昨天晚上闷过劲儿来,就发现邢濯貌似对自己的细声软气特别包容。

所以贺济悯对着邢濯说话的时候,总是刻意压低声音,带着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