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对着他那件儿已经被挫骨扬灰的衣服没多少反应,反而视线一直盯在贺济悯脸上。

连他自己都奇怪,这张明明已经看过了这么多次的脸,今天格外有魔力。

所以侯方元情不自禁伸手想去碰贺济悯的腰,但是那头没让。

“人没追着就想睡?”贺济悯用眼神勾着人,但是身体上做着疏离。

撩拨得侯方元脚底粘地,最后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走了。

贺济悯反锁了门,才往里头的卧室里走,然后就看见正在脱衣服的邢濯。

并且现在的姿势让他有点炸脑子。

对方整个人叉腿坐着,看着是刚运动完,顶尖冒了湿,站在一边儿的贺济悯甚至还能闻到一股子檀腥味儿。

邢濯的线条轮廓算是他见过顶好的,加上对方肤色深,在偏暖的灯光下照应着明暗处,显得就更精键。

之后他的眼睛在上头停留了一会儿,最后才往下瞧。

察觉到有人来的邢濯顿了一下,转身的时候用衬衫裹着下头,试探性开口,“人走了?”

接着又顿了一声,“床单脏了。”

贺济悯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示意没事。

但是邢濯拿手挡开了,“不习惯别人碰我,”然后又接着说,“借个洗手间。”

贺济悯则是伸手,往上戳了一下,“确定不用帮忙?”

邢濯这下反应大,直接从床上站起来,躲开贺济悯的手,说了句,“不用。”

贺济悯就凑上去但是保持距离,说了声,“我带你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