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眼都直了,直到那辆车停在自己旁边。
“您说的是真的,你总算想开了,我等这一天——”文恩话说到这儿有点哽咽,眼圈里还真就多了几个泪闪。
贺济悯先是打量了文恩两眼,才张嘴,“衣服拿了吗?”
“都捎带来了,”说完用巴掌拍了两声响,“手脚利索点,少爷等急了。”
文恩说着就瞧见旁边停着一辆绿底黄条的出租车,自己凑过去搭了话,“师傅,没事儿,您接活儿去吧,我们这好不容易见到少爷,这正开心呢,”然后扭头声音压低了,“这趟活儿,您怕是等不来了,贺家的大少爷,就您这座儿,您这表,要是坑了他一回,”文恩说这话的时候,刚才对着贺济悯脸上的谄媚劲儿,已经全下去了,重新换上的则是副冷脸,“说白了,就是您别等了。”
里头司机听着赶紧点头,嘴里陪笑,“我我就说看着气质就跟旁人不一样,你说我这善心多操了不是,就我这车哪容得下这尊佛呀,我这就走,冲撞了,冲撞了。”
司机热了一脸的汗,脚底下的油门都踩不利索,车子打着圈儿往前蹿了。
另一头车里的贺济悯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眉头才逐渐展开。
等看着上了车的文恩,就问他,“现在家里什么情况?”
文恩听他说这话,先是一顿,然后嘴角咧得大,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大事儿倒是没有,就是贺远卓。”
贺远卓是贺济悯的弟弟,在家里装乖讨巧,指望做掉他亲哥上位,加上原本书里的贺济悯一点事业心都没有,眼里除了一个侯方元,就再也装不下别的,后来贺家的东西,一件不落地进了贺远卓的口。
这自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