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邢濯说话的同时,身子跟着往后转。
贺济悯无意再躲,也就笑着迎上去。
只不过他才让出个身子来,巷口上头的那盏灯就滋啦一声。
灭了。
这种程度的黑暗对于贺济悯这种正常人来说视物完全没问题,但是对邢濯来说,应该算是困难。
但是对面表现得并不明显,而且对方整个人站得又直又稳。
“邢爷?”贺济悯称呼换回去了,照旧笑着过去,只不过给双方留了个一脚的距离,“刚才听说你在找我?”
邢濯微微朝着声音的来向侧了侧身,“你听见了。”
“所以来谢你,”贺济悯自己超期轻轻挪了半步,试探邢濯的底线。
刚才酒吧贺济悯动作快,不给邢濯的反应,现在两人皆是清醒,贺济悯就收敛了不少。
但是他不动声色瞧着邢濯的手。
那双手就算在黑暗里被描摹出来的轮廓都让贺济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况且,那双好看的手现在在抖,上头裹着一层软胶,想来邢濯并不想用他的时候触碰些多余的东西。
“你紧张什么?”贺济悯说着话继续凑近。
现在是初夏,各种粘腻的风找机会就会往人身上贴,贺济悯现在后背湿了个透,整个人就是带着热气往邢濯身上凑。
然后就停住了。
邢濯这才朝后一退。
但是贺济悯紧接着就凑上来,“我是来谢你的,反正现在没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