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兮鸣同样脸色阴郁,一听这话,也阴森森地开了口:“哪怕你要对师兄下手?”
“方师兄这话说得可是有意思。那种人不该被叫做师兄,这话不是你说的?”
“那你还觉得曲岐相还该被叫做师尊?”
“我们是在谈论安兮臣的事,方师兄不要转移话题。”
“……行!”方兮鸣气的咬牙切齿,道,“那就谈!把昨天下午来的所有掌门全都叫来!好好谈!马上就要打决战了,我没空跟你扯这种疯子才想的出来的混账做法!”
说完他就从怀里掏出一把传音符来。
柳无笙随他去了。一来昨晚出了那么大事,确实得把人聚一起好生谈谈。二来这疯子行径肯定得叫人来评评理,三来他也有事打算说来着。
没多久就有人来了。
这人一来,就发现了气氛不对,便问了一句:“柳掌门,出事了?”
许悔濡挺有底气。他回过身来,刚要先说点什么,但一看来人那张脸,要说的话顿时“嘎”地一声卡在了喉咙里,成了一声鸭叫。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沧然和尚。
这长发和尚捻着念珠,双眼平静,见许悔濡回过了头来,也丝毫没有对方那种见到死对头的嫌恶表情,反倒还一捻佛珠,朝他“阿弥陀佛”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