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见也凑在那儿偷瞧,她也看见了那和尚,于是猜测道:“是行者吧。”

池兮空道:“就是说那个出了家但是没剃度的?”

“对对对,就是那个。”游见点点头,道,“要么就是苦行僧。”

“苦行僧不是跟行者是一个玩意儿吗?”

“是吗,不清楚,和尚跟我没什么关系。”

“也是,不说这个了,游姑娘,那头坐着的那个——就那个长得一脸凶相的那个,他是谁啊?”

池兮空说的是坐在左边第一个的青年人,翘着二郎腿,一脸凶相。

说是青年人,但具体年龄不得而知,毕竟大家都是修为高深的人,容貌这东西还不是自己想长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有人顶着张老脸却不过年方二八,也有人顶着张俊脸却已经七老八十。

而池兮空之所以注意这个人,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他太凶了。

在场所有人无不是修仙之人,不说个个慈眉善目,但至少不会面相凶成这个样子。此人眉头深皱,一双眼好似虎狼,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戾气息。

“确定这人不是魔修吗……”池兮空幽幽道,“我怎么觉得那么可疑……”

“怎么可能是。”游见道,“这人是日月山庄的庄主,叫明危然。日月山庄论起实力来咱两家谁也打不过,本来也该被算在仙门五家里,但山庄教义有些不被认同,所以大家都不乐意他们也被算进什么五大家里。”

“日月山庄倒也懒得理这些功名,于是自发地退出,演武也不来,所以你才不知道。。”

池兮空:“……怎么听上去好像孤儿。”

“你们山门的最没资格说他们。”游见笑了一声,道,“你记得岱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