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兮鸣和他想法一样,深皱着眉道:“说来也真是奇怪,为什么它经历了那么一场灾难居然还是完好无损?”
柳无笙闻言,冷笑了一声,道:“为什么先放一边,能找到就证明曲岐相连毁也懒得毁它,也就是说,可能对我们也没用。”
白跑一趟,还白白丢了魂魄。
他心中暗自自嘲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柳掌门。”乔兮水闻言走上前来,也捡起地上一张信,展开来道,“你仔细看看,这都是慕千秋写给林予愁的。之所以没有像以前一样寄出去,恐怕正是因为他决心修魔了,这些都在信里写着。”
“可能曲岐相觉得这些抒情玩意对他没危害也没用才放着了,但写信肯定是要提到自己近况的。”他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中信件,道,“里面还提到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姓白,我觉得很像曲岐相。”
“!?”
柳无笙一听这话立刻把他手里那信夺了过来,展开了信,一目三行地看了下去。
说是一封信,但却没有收信人的名字,写信的人开门见山。
“无颜寄出,也无颜写出吾师大名,但内心煎熬,只得又提笔写下又一封永不见天日的信。
清风门不收魔修弟子,我也无颜再回山门。说来惭愧,师尊口中人间荒唐现今我未领悟一二,只觉自己当真荒唐。一身仙术喂了妖,许多人命落入炼狱永不超生。
——这都怪我。
我别无他法了。正如上次所说,我留在镇里,抚养一个叫白淮的孩子。我叫他阿淮,他是个修仙的好苗子,于是我教他修炼,教他辟谷入气炼丹,孩子总是纯粹的,连我都被感染了,日子过得开心了起来,似乎修魔也没那么痛苦了。
但好景不长,他的姐姐前些日子回来了。她三年前离开家门去修仙,师从了镜水谷,不久前收到了阿淮的信,急匆匆地回来了。我本以为她要杀我,我也做好了被她打骂的觉悟,但未想到她从头到尾都平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