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水抻着袖子,细细地给他擦了泪痕。安兮臣微微低下了头,脸有些红。

安兮臣这人脸皮薄,京城人来人往的,虽然他施了法术,周围人没人能看见他,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为还是让他觉得不自在。

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什么掉泪。总之就是情不自禁,什么事一扯上乔兮水,他就要么伤感要么欣喜,就在这两种极端里被拉拉扯扯。

“好了。”

乔兮水说完甩了甩袖子,朝安兮臣笑了笑,拉着他接着往前走。

人都回来了。他看着乔兮水想,也没必要伤感了。

京城里的店杂七杂八什么都有,没走几步路就找到了一间有卖琉璃镜的店铺。乔兮水进去买了副琉璃镜之后,也没什么非买不可的物件,又随便逛了一会儿,二人便回了客栈。

到了房间门口,乔兮水犯了难:“我是不是该去把房间退了。”

“退了也好。”安兮臣道,“我想睡一会儿,昨晚到现在都没睡着。”

“喔,那你睡吧,我先去把房间退了去——你帮我把这个拿进去。”

说完乔兮水把岱惘剑从背上拿了下来,交给了安兮臣。

安兮臣看着手上这柄剑沉默了片刻,道:“……这是什么。”

“……是剑。”

“不……我知道是剑。”安兮臣有点难以置信,道,“但它长得跟我印象里一柄神剑长得有点像……不是我瞧不起你,真的不是我瞧不起你,但是我印象里那柄剑可是柳无笙都拔不出来的名剑,那个……你这柄是什么剑?”

乔兮水看着他,说出了他印象里那柄柳无笙都拔不出来的剑的名字:“岱惘剑。”

“……”安兮臣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又问道,“叫什么?”

“……岱惘剑。”乔兮水道,“就是那柄,白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