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兮水觉得安兮臣的这个“他要玩命就给他扔出去”的想法可能不行。
是乔兮水傻了。他和柳无笙说他能忍,他没问题,为了无时无刻都不会激动或冲动,他事先花了两天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建设,哪怕林泓衣从墓里奔出来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这些高高筑起如城墙般的心理建设,抵挡不住安兮臣哪怕一兵一卒。
他皱皱眉闭闭眼,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乔兮水溃不成军。
“……师兄。”乔兮水忽然道,“你不在意我……为什么还让我靠着你啊。”
“……”
“你这,自相……矛盾啊。”
“……吐血话还那么多?”
“我这人……不就这样吗。”他说,“你就当我要死了……发表几句遗言。”
安兮臣听了这话有些不太高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没有不吉利。”他嗓子疼得像冒火,只好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会不吉利的……我答应过你。我和你,都不会死。”
他话音刚落,忽然他们身处的这个暗室微微晃动起来。
安兮臣回头看了一眼。随着这阵晃动,墙壁上那一扇仿佛嵌在墙里似的铁门缓缓而动,笨拙缓慢的打开来,里头灯火明晃晃的亮如白昼,火光照耀着中央的石台,石台之上,是一具棺材。
“开了。”他和乔兮水说,“我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安兮臣说着就伸手去扒乔兮水抓着他臂膊的手,想自己起身去那间暗室里。谁知乔兮水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猛地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从喉咙里爆出一声喊叫来:“不行!我要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