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水认识余岁,其他人可不认识。

尤其柳无笙,听见风满楼三字,立刻把眼前人和演武场那个轻佻的混蛋瞎子联系到了一起,脸色一黑,声音又冷几分,森冷道:“风满楼……?”

“不是不是!”乔兮水一听就知道柳无笙误会了,尽管疼的龇牙咧嘴也忙解释道,“这里面有原因的!他不是那个打你的风满楼!”

“啊?”柳无笙闻言心起疑惑,偏了偏头道,“怎么,难不成还有两个风满楼?”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还真的有两个。

“风满楼确实是我。”余岁说,“打你的那个自以为是风满楼,那是个傻子,还请你别太和他计较,他脑子有点问题。”

……脑子有点问题。

乔兮水悄悄在心里把他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心道有本事你把这话扔到风满楼脸上去,你看他砍不砍你。

柳无笙显然不信他的说词,手上的剑抖也不抖一下,仍旧剑光凛凛地指着他,道:“我凭什么信你?”

“信他吧。”乔兮水忍痛强装平静道,“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看见过慕千秋的人。”

“……”

乔兮水知道柳无笙脾气硬,于是又补了一句道:“你不信他……总该信我吧?”

乔兮水话已至此,柳无笙也不得不放下剑了。他叹了口气,收剑入鞘,抬眼又看玉髓一眼,语气仍旧不友善,森然道:“我从来不信魔修。”

余岁挠了挠眼角边的魔修纹印,他对此完全无所谓,淡然道:“随你咯。”

姓柳的冰山遇上这么一潭清冽死水,可想而知的激不起一点水花,只有乖乖沉到水里的份。

死水一点不在意柳冰山信他还是不信他,抱着剑悠悠道:“既然来了这么多人,我就介绍一下我自己。在下风满楼,不过是个小破村的小破大夫罢了。走出这里之后,请诸位牢记这一点。”

乔兮水皱了皱眉,没吭声。一是因为余岁说话他不好意思打断,二是他实在疼的不想说话,三是他觉得余岁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