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水正在心里痛骂曲岐相,床忽然吱嘎一声。

他抬起头来,看见他师兄面无波澜的坐到了床上,翘着条腿,一手摸着耳垂,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

乔兮水人生经受打击,怕曲岐相盯上他的小命,声音都心虚的发颤:“你干嘛啊?放着那边椅子不坐?”

安兮臣摸着耳朵,不知为何,讲话有点僵硬:“床上舒服。”

乔兮水:“……你随便吧。”

说罢,他重新把头埋在枕头里思考人生去了。

俩人之间相对无言,沉默半晌。

乔兮水正在那儿头脑风暴,丝毫没觉得不妥。但安兮臣不一样。

恨兮君坐在心上人旁边坐立难安,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口干舌燥,紧张得不行。

于是他打破了沉默:“我能抽会儿烟吗。”

“不行。”

“……”恨兮君试图挣扎,“就一会儿。”

“半会儿也不行。”

“……哦。”

安兮臣只好接着佯装看着窗外,实则拿余光瞟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死尸的乔兮水。

乔兮水却觉得憋屈。

这都什么事儿啊。禁足就算了,还每时每刻都盯着,四周都拿结界法术关上了,曲岐相还有什么可怕的?怕安兮臣生出对翅膀来飞走不成?

真是想想都觉得生气。